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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畢業風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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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這一屆的同學都通過了畢業考試,此刻正排著隊,等著田中班導給他們發木葉護額。風嵐縮在天天背後瑟瑟發抖,白眼的能力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隔了七八個人,風嵐依舊能感覺到從寧次背後傳來的、那宛若淩遲的目光。

“我說你,”天天無奈道,“現在知道慫知道怕了,那考試時為什麽要坑他啊?”

“我有什麽辦法?對上日向寧次,根本是半點贏的機會都不給我,我也想畢業啊。除了賴皮耍心眼外,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風嵐生無可戀地抱怨道,“不過其實只要不跟他分在一組,就萬事大吉了!”寧次的隊友是小李和天天,因此,風嵐對未來還是很樂觀的。

“不一定……”天天回頭看她,促狹道,“難道你忘了,你和日向同學還有一段孽緣啊!”

“啊?”風嵐一頭霧水,她啥時候跟日向寧次扯上關系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某人三年前,可是表白未遂啊!”天天對她擠眉弄眼。

“啊!”風嵐楞了三秒鐘,才明白過來天天說的是什麽事,一錘手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了!”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冷血女人。”天天鄙視道,“你不嫁何撩啊?”

“誒,我怎麽撩他了?那時候那麽小,哪裏知道喜歡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而且人家是天才,瞧得上我這吊車尾嗎?”風嵐為自己辯解著,雖然她自己都覺得,貌似這件事,她做得還真渣。但是為了逃避滅族那夜,她也找不到什麽更好的借口了。但顯然,她這張陽光燦爛朝氣蓬勃的臉扮不好癡情怨女,「根」的那位老大可是一點都不相信這個巧合啊!

“你怎麽知道,被你如此明白地暗示過後,日向同學對你沒意思?”天天對她眨了眨眼,揶揄道。

“呵呵~”有意思才有鬼!有意思能下這麽重的腳嗎?她這麽想著,瞪著半月眼揉了揉自己被寧次踢傷的後腰,氣不打一處來。

混蛋寧次,真夠狠的,居然踢她腎!要不是她有查克拉靜流之術護著內臟,這下子估計要去木葉醫院而不是在這裏參加畢業典禮了!

恐怕這位天才大少爺知道她對他有「意思」之後,滿腦子都想著怎麽讓她死心吧?原來她害怕他的白眼看穿她隱藏的查克拉量才故意一直躲著他,這次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寧次當然要好好「伺候」她一番了。只是這種被她反殺的滋味,應該相當酸爽吧?風嵐在心裏笑得惡毒。

“而且,”風嵐微微低頭,長發散下,遮住了雋秀清麗的眉眼,“這三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情,我也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只要我和佐助,我們姐弟兩人能一直這樣平平靜靜地生活下去,我就滿足了……”

“風嵐……”風嵐面上沒心沒肺,天天也是大大咧咧,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女生,所以特別合得來。只是,風嵐是外寬內深韜光養晦,而天天卻是真的心無城府,想到什麽說什麽,此刻她才想起來,風嵐準備向寧次“表白”的那晚,正是宇智波一族被滅門的那一夜。

即使嘴上不說,風嵐對這件事,也不可能心無芥蒂吧?大概,她一直都是怪自己的吧?

天天剛想安慰風嵐幾句,卻被田中班導叫了上去,一時有些進退兩難。風嵐倒像沒事兒人似的,推了推天天,揚了揚下巴,讓她趕緊上去。

天天拿到了護額之後,和先前被叫到的同學站在了一起,而風嵐則到了最後才被叫到。於是兩個人就是繼續想聊天也沒機會了。天天本想解散後和風嵐一起走,沒想到,風嵐卻被田中班導單獨留下了。

看著天天有些惆悵的眼神,風嵐知道她對剛才暗指宇智波滅族一事心有不安,想跟自己道歉。她本就沒多在意,於是笑著向天天揮揮手,示意她先走,並用口型說道:“明天見!”

天天笑逐顏開,對她眨了下眼睛,隨著人群一起出了禮堂。

風嵐見田中班導走到她面前,目光覆雜的看著她,似不舍又似欣慰,欲言又止。

“中田老師,你想對我說什麽?”風嵐看田中班導半天沒說話,於是主動挑起了話頭,同時還炫耀似的用手擺弄了下頭頂的護額,“我現在可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了,你看,這可是我自己靠實力獲得的哦!啊哈哈哈哈哈哈!”

呃,差一點就叫對他的名字了……

田中班導無奈地嘆了口氣,理了理情緒,嚴肅道:“宇智波風嵐。”

“嗯?”風嵐聽田中銀七的口氣不似尋常,也稍稍收了調皮搗蛋的心思,眨眨眼仰頭看著他。

“……你應該看得出來吧?我其實不想這麽快讓你畢業的。”

果然如此!風嵐心中暗道。

他定了定心神,又道:“忍者的世界,不像你想得那麽簡單。田園牧歌似的溫馨,也只有在木葉村、在忍者學校才存在……”

“一旦當上忍者,你要面對的,更多是這個世界的殺戮與血腥……不是我貶低你,但是你的實力,真的不足以保護你自己。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意外,佐助該怎麽辦?”

“老師……”風嵐起先不以為然地聽著,想著這不過是老人家的老生常談,她都要畢業了,就給田中班導點面子,聽聽這畢業前的最後訓話;卻不想,竟被最後一句觸動心弦。不管佐助和她的關系怎麽僵好了,不可否認的是,這三年來,他們都是相依為命的親人。

田中銀七示意她先別說話,自己繼續說道:“所以我原來想著,把你在忍者學校再留幾年,等你心智成熟一些,實力再強一點,再讓你畢業。”

餵餵餵,什麽叫心智成熟一些?她看起來很弱智嗎?她宇智波風嵐明明就是面上傻白甜,切開腹黑餡;皮上很沒腦,皮下心機婊。

“不過,這次考試,我發現,雖然你實力弱,但是腦子還挺好使的;再回顧一下歷年來你的表現,發現你一直很機靈,遇到事情也挺有急智的。所以,我決定,放開手,讓你出去歷練一下……”

拜托!能不能別讓她再聽到「歷練」這個詞啊!她現在一聽到這個詞就恨不得把她媽給揍死啊!

“加油吧!我相信,過不了幾年,我一定可以在伊魯卡他們面前吹噓:那個宇智波風嵐,可是我田中銀七一手帶出來的。她可是我最優秀的學生啊!”

“田七老師……”離上一次得到別人的認可之時,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在止水與鼬相繼離去之後,她又有多久沒聽到別人讚揚了?寬心如風嵐,此時竟也有種想哭的沖動。

田中銀七太知道風嵐這給點陽光就泛濫的性子了,決定在鼓勵的最後,還是打擊一下某人比較好:“但是給我記著啊!不要以為你腦子好用就不加強實力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多的計謀都是枉然!餵,你聽見了沒有啊!”

“銀時老師謝謝你!!!”風嵐自動屏蔽了田中銀七說接下來說的話,沖上去就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田中銀七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就使了個瞬身術躲開了。風嵐撲了一個空,腳下一個不穩,撲倒在了地上。

“餵!你好歹也是個大姑娘了,不要見誰就抱啊!!”田中銀七朝著她怒吼著。

“切~”風嵐雙手撐地,回過頭看著田中班導,翻著白眼道,“不就是「最優秀的學生」畢業前的臨別一抱嗎?老師你這都不接受,真是太保守了!”

“……”田中銀七再也不想見到她。

“好了!”風嵐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對田中班導揮揮手道,“我回家了,明天分班時見!”

田中銀七看著風嵐蹦蹦跳跳地出了禮堂,一種失落與感慨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的,這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老父親心情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以前總想著能早日擺脫這個惹事精,現在真到了這一天,竟然,挺舍不得的。以後上課,想罵人的時候,再也不能脫口而出這個最熟悉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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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嵐並步一蹦,跳下了禮堂最後一級樓梯。考試之後她又參加了畢業典禮,之後又被田中銀七留下來訓話,因此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此時當她出來時,忍者學校已經人滿為患,接孩子放學的、與等待孩子畢業的家長把學校擠得水洩不通。

風嵐個子矮,被烏壓壓的人群擋著,根本找不到佐助的身影。只得踮著腳尖,用手為棚遮著眼避著強光,努力尋找。她心中有些忿忿不平,真是的,今天好歹也是她這個姐姐的畢業日,佐助就不能等她一起回家嗎?還是他早就放棄,確定她畢業不了了?餵餵餵,怎麽說她都乖乖地跟著他補課補了半個多月啊,給她點信心行不?

“切~”

身後傳來的不屑的冷哼轉移的風嵐的註意力,她轉頭,看見一個年齡與她相仿的金發菠蘿頭男生趴在校門口老樹吊著的秋千上,臉上皆是悲傷的叛逆之色。暖色的陽光透過樹影在他身上灼了一片的斑駁,讓人看了莫名覺得孤寂寥落。這一幕與多年前自己的身影重疊,風嵐不禁生出一種物傷其類的憐憫。

都是無家可歸的小孩,都在等一個帶自己回家的人。不過是,鳴人的生命裏從來不曾存在過這麽一個人;而她,卻是永遠地失去了那個她苦苦等到的人。有什麽差別?不過是殊途同歸罷。

風嵐斂去眸中的郁色,換上一張人見人不愛花見花不開的不可愛笑臉,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到秋千下,拍了下鳴人的肩膀:“誒,你在這兒做什麽呢?這麽多人,你要是不過去,你爸媽可是找不到你的。”

鳴人擡頭看了她一眼,不屑地扭過頭,繼續趴回了秋千上。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沒有爸爸媽媽!”風嵐把自己不懂察言觀色的低情商行為貫徹了個徹底,依舊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想打架嗎?”鳴人從秋千上一躍而起,藍色眼眸中的憤怒蓋過了傷痛。

“我也沒有啊!”沒等鳴人繼續有所動作,風嵐又說到。她話語坦然,沒有半點的自卑與自憐,“我出生的時候他們就死了。”

“你……”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鳴人一腔怒火霎時偃旗息鼓,只呆呆地看著笑容可掬的風嵐。

“可我有養父母啊!”鳴人的情緒變化仿佛沒被風嵐看在眼裏,她繼續賤賤道,“他們可疼我了!”

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苦頓時灰飛煙滅,鳴人聽她這麽說又十分不爽地扭過頭。

“但是他們在三年前也死了。”風嵐緊握的拳一寸寸地松開,攤手,做出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你看,我比你還慘呢!”她對鳴人比了個「二」的手勢,笑得沒心沒肺,“我可是失去了兩次父母啊!”

鳴人看著笑得陽光燦爛猶如智障的風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想,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今天也一定會來接我吧?”風嵐收了笑容,望著那被笑語喧闐所籠罩的人們,不由羨慕神往道,她轉頭對著鳴人又是一笑,“還有我那兩個哥哥,也一定會來的!”

“有時候想想,別人都有家人為什麽就我沒有,也挺難受的……”有明燦的陽光映在她的眼裏,照著她澄澈的黑眸水亮似蓄滿了清淚。

她雙眸靈快一眨,又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但是,如果難過的話,那就哭吧!”俏皮的杏眼兒睜開,她看著鳴人認真道,“人是被情感支配的動物。想笑的時候就放聲笑,想哭的時候就盡情哭,這才是人啊!”

“……”鳴人聽她說完,張嘴了張嘴,似乎想叫風嵐的名字,可話到嘴邊才恍覺,他根本就不認識她!

“吶,這個給你。”風嵐在口袋裏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物放在鳴人手中。鳴人低頭一看,發現是一塊吃了一半的德芙巧克力,而且還化了!

鳴人:“……”

餵餵餵!送人的話,包裝至少要完整的啊!鳴人半月眼瞪著從包裝中慢慢流出來的巧克力漿,無話可說。

“開心點!吃甜食可是能讓人開心的哦!我先走了!”風嵐滿不在意地重重拍了拍鳴人的肩膀,轉頭時無意間看到了某個標志性的殺馬特刺猬頭,連忙向鳴人告別,追了上去。

佐助見風嵐發現了自己,立刻轉頭就走,根本沒有等她的意思。

“佐助,我畢業了哦!”風嵐追平佐助與他並肩而行,指著護額炫耀道,“你看,我現在是獨當一面的忍者了喲!”

佐助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我可是很辛苦才通過所有考試的,你就不恭喜我一下?我好傷心啊!”

聽風嵐的語氣,可半點沒有傷心的意思。佐助斜眼瞟了風嵐一眼,只見一道刺目的血痕橫亙於她白皙的頸間,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他不鹹不淡地問道。

“啊,這個啊?體術考試時不小心弄傷的……嘶~”風嵐聽佐助問起,便下意識地擡手去摸脖子。她忘了她脖子周圍汗跡未幹,這一抹,汗水灰塵全帶進了傷口裏,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不過,你居然這麽關心我啊?自家養的弟弟果然可愛!”風嵐又開始沒皮沒臉地作怪,張開手就就要向佐助抱去,“過來,讓姐姐抱抱!”

“滾!”

佐助瞬身閃開,冷冷地丟了這個字給她,快步往前走。風嵐早有準備,隨不至於摔個屁股朝天,但還是趔趄了一下。她追著佐助的背影就罵道:“餵!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不可愛的弟弟啊!!”

鳴人站在原地,望著風嵐和佐助吵吵鬧鬧漸行漸遠的身影,眸中是掩不去的艷羨。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嚴格1V1,女主和其他人沒有感情線。至於女二的話,大概是止水、卡卡西或者佐助中的一人或幾人吧……【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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